4月21日盘后,赤天化(600227.SH)发布公告称,公司于4月18日收到中国证监会贵州监管局的行政监管措施决定书。经调查,赤天化存在以前年度应收款项坏账计提政策不合理的问题,导致部分应收账款坏账准备计提不足、缺乏审慎性,未能充分反映长账龄应收款项的信用风险。这一行为使得公司相关财务信息披露不准确,违反了《上市公司信息披露管理办法》的相关规定。
为此,贵州证监局对赤天化采取责令改正的行政监管措施,并对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丁林洪采取监管谈话的行政监管措施,同时将上述情况记入证券期货市场诚信档案。监管部门要求赤天化在收到决定书之日起15个工作日内提交书面整改报告,而丁林洪则需按要求携带有效身份证件前往贵州证监局接受监管谈话。
丁林洪,作为公司的掌舵人,集董事长、总经理于一身,还是公司的实际控制人,间接持有26.04%的股权,他的管理决策对公司的走向起着决定性作用。然而,在应收账款管理这一关键环节上出现如此低级且严重的问题,他难辞其咎。2018年至2021年,赤天化的应收账款账面价值从8.46亿元逐年变动,到2021年为7.33亿元,这几年计提的坏账损失也分别达到了0.58亿元、0.59亿元、0.76亿元(含应付票据计提)、0.81亿元。直到2023年底及2024年9月底,应收账款账面价值才分别降至0.94亿元、1.22亿元,但过去的问题已经给公司的财务状况和市场形象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再看赤天化的经营状况,可谓是一波三折,满目疮痍。曾经它是贵州省最大的氮肥生产企业,意气风发。可后来,它在产业布局上开始了激进的多元化探索,试图通过资本运作开辟新天地。2016年,赤天化豪掷19.70亿元收购了圣济堂制药,迈出了从尿素主业向“化工+医药”双主业转型的关键一步。然而,这次收购的评估增值率高达868.87%,如此高的溢价埋下了隐患。圣济堂制药不仅未能达成业绩承诺,反而在2021年和2022年分别亏损1.36亿元、1.89亿元,成为公司业绩的沉重负担。
2018年,赤天化又收购了从事生物医药研发的中观生物,先是花100万元收购80%股权,后续又通过借款和增资投入8700万元,可这次收购也未达到预期效果。2019年,公司因为计提固定资产减值损失等高达16.64亿元,直接导致亏损17.10亿元,这数字背后是公司经营的巨大挫折。
2023年,赤天化似乎想破釜沉舟,新设子公司与花秋矿业进行资产置换,置入花秋矿业的花秋二矿采矿权及相关附属资产,而将圣济堂制药及除大秦医院以外的全部子公司股权、中观生物80%股权置出,试图轻装上阵。可公司的主业却在这一系列操作中摇摆不定,从尿素主业到“化工+医药”,再到聚焦化工,又改回现在的化工、医疗服务、煤炭三大业务板块,这种频繁的战略调整让公司的发展方向变得模糊不清。
2021年至2023年,公司营业收入虽有波动,分别为21.81亿元、25.17亿元、22.46亿元,但归母净利润却持续亏损,分别为0.52亿元、3.67亿元、1.19亿元。到了2024年,根据业绩预告,归母净利润预计仍亏损6900万元到1.04亿元。医疗服务业务是2024年公司旗下医院完整运营的第一个会计年度,按理说是一个新的增长点,但医院处于起步阶段,市场培育、口碑积累以及团队磨合都需要时间,营业收入虽逐步上升,可总体规模较小,加上人力成本、折旧摊销等成本费用较高,导致亏损。而煤炭业务这边,2023年底才完成交割进入上市体系,2024年又因瓦斯超限整改以及人员规整等问题,煤炭开采量远不及预期,营业收入稀少,同样陷入亏损困境。
截至2024年三季度末,赤天化的货币资金只有3.94亿元,而有息负债却高达10.89亿元,财务压力如影随形,让公司的经营更加艰难。
在今年2月,赤天化的股权结构又发生了重大变化,因为财政部将所持有的长城资产的股权全部划转至中央汇金投资有限责任公司,中央汇金间接持有赤天化1.90亿股股份,占公司总股本的11.25%,成为了赤天化的第二大股东。这一股权变动或许会给赤天化带来新的转机,但目前来看,公司的经营困境依然没有得到有效解决。
赤天化的未来之路充满了不确定性。被采取行政监管措施后,它能否认真整改,从根本上解决财务管理和信息披露方面的问题?在医疗服务、煤炭等业务上,又该如何突破困境,实现扭亏为盈?这些问题都等待着答案。作为投资者,我们只能希望赤天化能在这场风雨中找到方向,重拾往日辉煌。但在这之前,它要面对的是一次次艰难的抉择和漫长的蜕变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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